闭着眼睛看画

2015-08-27 10:5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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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2日,凌晨三点,在前后花去三十多个小时,几乎没怎么合眼的状态下,才从多伦多辗转北京、运城回到西安。嗯嗯,气象条件呢,貌似雷声大雨点小,航空公司先是决定免费赠送郑州之旅,只是因为机场爆满,落下去不太

622,凌晨三点,在前后花去三十多个小时,几乎没怎么合眼的状态下,才从多伦多辗转北京、运城回到西安。嗯嗯,气象条件呢,貌似雷声大雨点小,航空公司先是决定免费赠送郑州之旅,只是因为机场爆满,落下去不太靠谱,就在即将到港的时候却又临时改道运城。像这样的情况,困是一定的,本来想着回家了,一觉睡上十个小时,怎么说也不为过吧?而这两日倒好!白天不但精神,还成夜猫子了。躺在床上睡不着觉的屈健对很想睡觉的屈健说:“hi,伙计,知道吧?这就是传说中的众人皆睡你独醒!现场采访一下,请问先生此刻有何感想?”恍惚间,来了一点诗意……

于是,“闭着眼睛看画”这么一个相当荒唐的想法,便借了我的手机屏幕开始了它的人生之旅。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漫漫长夜应该是思想家的同伙!别看我平日里脑子老爱发呆,想啥忘啥,遇事总觉得反应会慢半拍,但人一旦躺在床上,有时候竟然会思如泉涌,用科学来解释这个有趣的现象,据说是脑部血液供应充足,吃饱了新鲜血液的脑细胞总少不了要想入非非,我的很多坐着想了几十天都没有思路的文字,还有所谓的诗,多半能在身体与床平行的状态下一挥而就。而我,不幸的是,偏偏不怎么热恋床,所以,应该确切地说,这个不太好的习惯直接影响了我在学术上的成就。或者,扼杀了一个思想家的诞生?呵呵……有这么不谦虚的么?那倒不是,我的意思是说,站着的时候,我会紧张,总觉得有很多事要等着我去做,心静不下来,干一些重复性的劳动会更容易些,比如坐办公室,比如上网,比如机械性地重复一些应酬的书画,为了这件烦恼事,我曾私下里学着贾平凹的样子,在四五年间写过两篇文言版的所谓“告索画者书”,文字何其洋洋洒洒,入情入理,我甚至觉得这是我直到目前为止写的最有力量的文字,堪称避债史上最为巧言令色的奇葩之一,文俊同学最早见我把它上墙,文智同学和毅柳同学记性好,都能把精彩的片段倒背下来,其中有一篇还完整地被我的一个发小雅室琴韵同学搬到了自己的微博上,并紧密联系自己的索画遭遇不怀好意地挪揄了一番,说我这是“宋氏笔法”。虽则如此,但结果却是完全与我的想法相反,真是越告画债越多,而每每在稍闲时想起这些事,都是一头雾水,除了感叹“不是我不明白,是世界变化太快”之外,心底还会冒出不少冷汗。

抱歉!得转换一下姿势,你懂的,举着手机写字可不是一件好差事。昨天,准确地说是八小时前,和玉海同学见了个面,在杨军宪先生的工作室里偶尔瞥见一篇文章,作者大意是说对于把书画之类艺术形式统称之为视觉艺术的不同看法,我也很有同感。大致视觉是眼睛最基本的自然功能,人人皆有,而人们又多自我感觉良好,不肯承认有着同样视力水平的眼睛,比如自己和高于自己的别人相比,眼力或眼光却大有不同。有的人一眼能看明白的东西,有的人却怎么也弄不懂。这大概既不是视力问题,也不是视觉问题,而更多地和人脑的思辨能力有关。中国古人有“心想”之说,“心之官则思”,而“学而不思则罔”。于是乎,闭着眼睛看画,则少不了要打开“心目”,倒是省去了“五色令人目盲”的烦扰,更容易接近画者灵魂的奥堂,这样才不至于被所谓的形象、色彩、线条、造型、笔墨、意境之类附加于艺术本体之上的各种形式所蛊惑,这也许就是“畅神”的妙义吧?

画了二十几年画,慢慢地画出了一点寂寞。一直想在一本崭新的画册扉页写上一点文字,告诉爱我者和我爱者一个我眼中的我,却没有想到,这篇文字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生产出来的。是的,凌晨四点,手机备忘录,我与地球平行……

屈健

                           2012年6月24日,端午节后桃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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